我们的孩子要参加中考了
我的女儿在酒店中坐立不安。她一个晚上都在辗转反侧,在我的劝导下,她才心神都不宁的睡着了。
我们的孩子进入了考场,在考场须知中还和着我们千丁宁和万嘱咐的。考试开始了。
在六月的薰风下,我们却集在警戒线后头,唯一的阴凉在考场对面树下。但没人去那。我们流着汗,感受人群散出的体温和太阳不留情的烘烤,我似乎看到远处的地面冒出了阵阵白烟,“不知孩子们的考场有没有空调”。我们中跳出一句。不少家长轻松附和,很快,我们又恢复了宁静,看着校园。
校园中树木上藏着的知了开始叫了。“吵死了,肯定影响孩子们。”我们中又跳出一句。“应该要把他们捉住!”一位家长咬紧牙关,只留下丝丝声,眼镜蛇发起致死攻击的嘶嘶声,似乎要把知了都吃了。
“儿子——”一声尖叫从我们中爆起,像平静海面上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第一浪。我们看到一位脸色苍白的男生被扶了出来,那位可怜的女士,他的母亲从我们中挤了出去,却被警卫拦在警戒线后……
救护车无声的走了。我们都冒出一阵吞咽唾沫的声音。“真可惜,这孩子成绩挺好。”都似中有熟识这个男生的家长。我们心情复杂,不知该为少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而开心,还是因为自家孩子是否能挺过而担心。
我的鞋底早就发烫了,不得不不时挪一挪,我想其他家长也如此吧,又回头看看考场对面的树荫,只有一位环卫工人拿着灰色的毛巾,在干燥的皮肤上试去咸咸的汗珠。
猛的,考试结束的铃声炸起。警卫们应该有老道的经验,压了上来,再次把我们压回去。
学校内似乎像放学时一般,慢慢躁动起来,考生们拥了出来,爆出了教学楼。
我们迅速行动起来,有的以个体为单位,渗透考生群中寻觅女儿或儿子,有的三个为一组,分工明确。我们瞬间瓦解了。人群中漂着各种名字,这像是一个大型寻亲活动,我想。我不那么急,在人群中找着穿红色裙子的女儿。红色是醒目的。
“好极了!”女儿兴冲冲地出来。
“我们也好极了。”我拉着她,向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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