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最疼我的人走了(三)
虽然,周五走的时候,和妈妈再三说,如果奶奶有啥情况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。但是我也知道,妈妈大概率不会在我上课结束前与我打电话。而我也不敢打电话去询问,因为我不知道,如果电话那端说奶奶不在了,我该怎么办?我该如何上课?所以我选择了当驼鸟。
早上的时候,我让老婆带上儿子去老家看看奶奶,说如果我送不到了,你们替我送送。下午5点钟,我准时下课,挥手笑脸和孩子们一一作别。当我看到作文馆门口的妻子时,我长吁了一口气,奶奶应当没事。把作文馆的钥匙给妻子,让她做收尾工作,我直接开车回老家。
车停好后,直接回董家台门老房子,父母、姑姑、姑夫、大妈、表哥、表嫂都在,我凑到奶奶跟着轻声喊:“奶奶,奶奶,我是张良,奶奶。”奶奶虽然眼睛睁着,却已然没有聚焦了,只是空洞地望着上方,我也不知道,此刻的奶奶,还能不能听得她最疼爱的小孙子此刻在轻轻唤她。妈妈知我下课后直接上来的,就放了一碗榨面给我当晚饭。
我们一家人就在奶奶床前烤着火,聊着天,期间,每过十几分钟,就去看看奶奶,没啥反应,也没啥变化,听妈妈说,今天粒米未进,我们所有人都知道,该准备后事了。表哥要把孩子送回象山读书,我们都劝他早点走,路上慢慢开。姑姑、姑夫也劝我早点去睡吧,奶奶有他们守着,如果有啥变化,会电话叫我,因周六晚上,我几乎没睡,所以,我也没有坚持,十点不到,我就去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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